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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性侵 灰心父母冷待 社工協助 修復家人關係

性暴力的傷害往往會纏繞受害者一生,面對外界的眼光、質疑、甚至批評,令受害者不單羞於發聲,更遭受「二次創傷」。性暴力危機支援中心風雨蘭發佈《「遲來傾聽,療癒來遲」— 童年性侵倖存者的事件揭露及求助經驗初探研究報告》,發現受害人平均啞忍逾13.2年始求助,當中與16名童年性侵倖存者進行深入訪談,本報選取研究報告其中四名受訪者,她們均表示難以將內心抑壓多年的傷痛釋放。

有性侵倖存者事隔多年,即使已婚、生子,性侵的畫面仍如夢魘般如影隨形,從未間斷。有少女屢遭至親性侵,難抵現狀前往報案,卻換來家人的責罵;亦有學生鼓起勇氣向不同持份者求助,卻苦無出路,對方更只着她「自製胡椒水放床頭自衞」。對她們來說,性侵只是傷害的開始,療傷之路仍然荊棘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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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蘭指性受害兒童多延遲求助 平均啞忍近13年

風雨蘭早前研究,由2000年至2018年逾3600宗接受深入輔導的性侵個案,當中有777宗個案,被侵犯時是16歲或以下兒童,他們延遲求助的情況嚴重,平均逾13.2年後才尋求協助。

風雨蘭指,兒童遭遇性侵犯,特別是若侵犯者是家庭成員或親戚,延遲求助情況較多。原因常見包括父母不懂處理。團體指,侵犯者有機會繼續侵犯兒童,時間是不會沖淡對受害人的傷害,受害人成長後進入親密關係或與家人衝突時,往往會面對更多情緒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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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報道ACSVAW2020
蘋果日報:日常生活的性暴力 親密關係中被強姦 男性遭非禮難以啟齒

中學助教Matthew在4年前左右前往澳洲進修,經朋友介紹下,進入了一家華人餐廳工作,「老闆是一個香港人叔叔,有一晚差不多收工的時候,我在廚房洗碗,當晚老闆的心情特別興奮,可能是因為顧客增加、生意變好。他突然間拍打了我的屁股,還捏了一下。」

他跟女性同事分享此事,得知老闆經常對各員工作出肢體接觸,「我在那間餐廳做了一個月都不夠,就沒有再上班了。」 他提起此事感到「尷尬」和「後腦涼涼的」,有時候在社交媒體看到對方的相片,就會憶起當時被非禮的場景,「他的臉對我來說很深刻,他當時笑笑口的表情,讓我感到嘔心。」他對於自己被非禮感到尷尬,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是男性,「可能大部份人都覺得性侵犯只發生在男對女。男生被另一個男生性侵犯都會覺得好尷尬,若果說出這件事,別人就會笑你像個女生,為甚麼你這麼軟弱會讓人這樣對待?所以我沒有跟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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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者:點解2020年嘅香港都仲要講月經?

Irene邊笑邊介紹牆上的美國女權主義作家Gloria Steinem文章《If Men Could Menstruate》。她表示希望拉近展覽與男性觀眾的距離、擴闊大家的想像:「佢會想像如果男人有月經,喺一個咁父權嘅社會會發生咩事;可能會變成一件鬥多、鬥勁而唔係一件shameful(可恥)嘅事,好似平時『鬥JJ』咁(男性間比較陽具長度,顯示其作為男性之優越感)。」值得留意的,還有文章帶起關於「月事貧窮」與税收調整可能的討論:「好似而家嘅社會,一個女仔人生可能會有400次月經。如果一個女仔一日要換三次M巾,嚟一次M其實已經要使100蚊。咁乘落去,一啲貧窮家庭係真係無咁多錢負擔得到,所以文章討論到會唔會有可能有唔同嘅税收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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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隔離 性暴力受害者被迫與施暴者長期共處

新冠肺炎疫情持續近4個月,「家」被視為最安全的處所,但對性暴力受害者而言卻未必適用。社工伍頴琳解釋:「我哋成日話屋企安全呀,唔好周圍走,但對佢哋嚟講,屋企就唔係安全嘅地方。」因有些受害人是在家中被性侵,而施暴者就是其家人,受害人因疫情而增加留家時間,姑勿論是否有再發生新的侵犯事件,只要與施暴者長時間共對,已大大增加受害人的心理壓力與憂心,「平時可能返屋企就入房,𠵱家全日都會對住,佢會好擔心同trigger(觸發)好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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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下求助難 視像輔導效遜

除了求助難,王秀容指部分求助者擔心外出易染疫,不敢到機構接受面對面心理輔導,機構改為提供網上視像通話服務,但輔導期間最重要是令求助人身處空間無人打擾、有安全感,若求助人在家中以視像接受輔導,「其家人可能會突然闖入(房間),求助者未必可暢所欲言,甚至怕哭聲被同住家人聽到,情緒未必可以完全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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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報道ACSVAW2020
倡加重罰則 防「走精面」明報:「N號房」事件的罪與罰

王秀容認為香港現行法例需要改革,才能給予人們權力保護自己,她指出雖然韓國性暴力法律極度落後,但香港亦好不了多少,至今香港仍然沒有影像性暴力特定法例。雖然去年4月法律改革委員會發表《窺淫及未經同意下拍攝裙底》報告書,建議參照英格蘭《2003年性罪行法令》,新訂兩項特定罪行:窺淫罪和未經同意下拍攝裙底罪。然而,尚未有任何法律改革建議針對其他形式的影像性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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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報道ACSVAW2020
Ariana #03 - 時間問題

王秀容說:「每個受害人公開自己經歷的過程都是不同的。有些受害人和倖存者會立即求助,因為他們得到家人和朋友的鼓勵和支持。但一言以蔽之,我認為有許多倖存者是為了尋求社會公義而發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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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報道ACSVAW2020
Ariana #03 - 公義未至

梁慧玲記得警員對於她敘述中的每一個細節,幾乎都提出了質疑,有一名男性警員甚至認為事件只不過是雞毛蒜皮,「這沒甚麼大不了,他(上司)只是想和你一起。」警員最終說服了梁慧玲不要報案,並指她傷勢輕微,而且事發時沒有目擊證人,種種因素加起來,法庭不太可能將加害者判罪。「感覺就像他們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就在那個時候,梁慧玲向風雨蘭求助。風雨蘭為她安排了免費的心理諮詢和三節免費的法律諮詢服務,並支持她向平機會投訴。平機會給她安排了一名當值律師,幫她在2018年2月正式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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