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 More「風雨蘭」去年跟進逾千宗性侵個案 受害兒童平均事隔逾十年方求助
談及藝術與社會問題的關係,藝術家兼研究學者Barbara Holub說過:「藝術不能解決問題。」儘管如此,藝術仍有其潛能,可以成為重新定義社會問題的工具、個人表達的方式、提高關注度的策略以及建立互助網絡的方法。在香港,藝術家觸及性暴力這個困難的議題時,透過作品訴說真實的暴力經驗與創傷;藝術空間和展覽亦同時湧現,邀請公眾反思這些議題。
Read MoreSCMP Lunar team talked to Gloria Ho, executive committee member of the city's first sexual assault crisis centre, with which she has been involved for more than 12 years. Gloria guides us through the reality of survivors in Hong Kong, how the organisation tries to provide solutions to them, and what should change in order to create a safer future for women in the city.
Read MoreRead More風雨蘭求助較去年升24% 網上支援輔導員:面紗下對話有安全距離
Read More冒充TB強姦案女事主回應裁決:感沉重無力 只帶來不公憤怒
毋須合理的真確相信 — 性侵犯者脫罪的免死金牌?
Read MoreRead More大半年來 Katy 與平機會的溝通反覆來回了 10 多通電話及 20 多封電郵,作為「打工仔」的 Katy 感到非常吃力。她又記得平機會會設下一些「死線」要求她提供資料或作答覆,雖然明白平機會的角色中立,但難免認為這些過程令她倍感壓力。她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描述被騷擾的經過,令她不停在陰霾的旋渦中徘徊,「心靈折磨都大,夜晚發好多惡夢,都有啲畫面回憶嗰日嘅事」,「出街都有啲陰影。佢(施襲者)戴住比較大嘅眼鏡,喺街度見到類似嘅人,我會驚一驚」。
Read More在油麻地一隅的展覽空間中,文字化作一幅幅白長布,伴着十一件物件敘訴了性侵受害者的獨白,帶出十一個真實故事。策展人林潔汶(Irene)希望透過展覽令受害者能分享自身故事來放下心頭巨石:「不是每個受害者都能面對面啓齒,所以我們嘗試利用不同方法去呈現他們的故事,更重要是給予主導權當時人去決定用甚麼方式和主題去表達內心的情感。」她補充:「透過展覽可進行敘事實踐。每個作品下方都有一個信箱,大家可以用自身或社會角度理解他們的故事,作出回應,表達認同,對當時人而言十分重要。所以展覽是一個過程,大家可以一同參與。」
Read More帶着七分感慨三分心寒,我定睛每件物件,也從頭到尾看了一次文字,像重新與幸存者經歷一次傷害的儀式。策展人Irene告訴我,「#MeToo」事件後,多了人向風雨蘭求助,說出自己的故事就是其中一個實踐公義的運動(因為尋求法律公義比較難),結果發現,許多個案的侵犯人或縱容事件發生的人,往往是受害人最信任的親友。「展名用的是幸福的『幸』,而非僥倖,因為曾遭遇性侵的人,但願不只是『僥倖生還』的一群,而是能活出光彩人生的『幸存者』。」Irene 正色道。
Read More策展人林潔汶(Irene)向《立場新聞》解釋,展覽部分個案事發時年紀尚小,未獲家長關注,到長大後性侵經歷才得以正視。這些情況難再循法律途徑追究,但敘事實踐可以幫助受害人處理創傷,重建自信,改寫生命經歷,從而抗衡社會壓迫。Irene 指,大多數人說到尋求公義都自然會聯想到法庭,但法庭無法處理的時候,敘事實踐賦予受害人發聲的機會,透過充權(empowerment)助人自助。同時,展覽鼓勵觀眾閱讀他人故事,反思自身。現場又提供筆紙和信箱,觀眾可向幸存者寄寫心意,表達支持和連結,或可提供另一種達致社會公義的方法。
Read More(輔導員)Florence解釋,在敘事治療中除了讓幸存者訴說當刻的創傷經驗,還有很重要的部分是發掘他們在壓迫狀况下如何幫助自己、找出自己的長處。「因為在發生性暴力事件的同時,還有很多事情在發生。校裙很能夠表達她那時在考慮要不要和別人訴說被剪爛校裙的事,但是又想到被老師發現就會被訓話、說一些她不需要的人生大道理,所以她在這個環境下選擇自己修補校裙。而在她發現這些是她叻的地方、是她保護自己方法的一部分,之後她再回看自己曾經面對(性暴力)創傷的經驗、她的想法和演繹經驗的方式都會不同。」
Read More「想找有力的人保護,有事時卻幫不到忙,到底法律定嚟做乜?」警方曾將Amy的前男方帶返警署助查,後因證據不足放人,男方隨後找Amy和解,網上討論區的連結被刪,「他說不再追究我,但明明他不是受害人」。她知道老師和同學均看過那些私密片,母親怪她「蠢」,叫她日後勿做名人,否則祼照定被翻出,又叫她衣著檢點些,勿再穿背心、短裙;朋友亦說她缺乏安全意識;老師則說事件既已平息,就別再糾纏。
Read More如果被要脅怎麼辦?Jacey說據她的觀察,不少要脅者一開始會提出比較微小的要求,受害者在情急之下希望息事寧人會先答應,「曾聽過一個個案是,前男友說你唔想我去騷擾你現任男友吖嘛,咁你就話我聽你喺邊。當她應承,要脅者會慢慢提出更多要求,如現在自拍一張相給我。又如有些會說,你不用給我10,000元,先過1000元吧,過了就不再騷擾你,受害人因想順從、滿足對方而過數,要脅者過幾日又再索5000元,說上次10,000未付,還欠我很多」。